沈老夫人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沈稚离她最近,见状,便轻声问道:“祖母,发生何事了?”
沈老夫人抬眸望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
“没什么事。”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道。
这件事说起来,听在别人耳中,或许也就是听一耳朵的事。
可对沈老夫人来说,却是心疼无比的。
趁着丫鬟伺候沈明成更衣沐浴时,有人瞧清了他身上的伤。
伤的最重的一处显然是新伤,估摸着就是去年传信回来的那一次。
丫鬟说,那伤离心口很近,再偏一寸便可要人性命。
沈明成在行军打仗时都不让手下人递信回京,就是怕引起家里人的担心。
而唯独那一次传了信回来,估摸着也是军医怕沈明成熬不下去,让将军府的人早做准备吧。
沈老夫人一想到这里,就觉得眼眶发酸。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家不像家的。
沈老夫人的伤心沈稚是看在眼里的。
她正想劝几句时。
一旁的江羡忽然将怀中的棣哥儿放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走。
棣哥儿半点也不怕,平时在家中都有樊于氏牵着,他走路还东倒西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