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我……没错,陶远不是陆眉杀的!”
陶老太太把心一横,终于说出了口。
池时站住了脚,回过头去,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早点承认,还能小声一点,现在嚷嚷得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能听见。”
陶老太太猛的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随我来。”
池时挑了挑眉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若是旁人还担心这老不死的杀人灭口,可是她就不一样了,便是将她压在五指山底下,她也有信心,将那山翻个个儿,戳出几个大窟窿。
陶老太太得住的院子里,种了好些梅花,猩红猩红的,在冬雪的映衬下,像是红得刺眼的血。
比起水榭的寒冷,这里的烧得暖烘烘的,一个仙鹤铜炉里,燃着香,闻着像是山庙里味道。
池时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子里只有六个人。陶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妇人,她看上去年纪不大,隐约之间,同陶老太太还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陆眉被休之后,陶立新娶的填房夫人。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便是陶立父子三人,还有他了。
“那一模一样的三兄弟,还在喝奶么?怎么,还了陆眉的清白,他们三个就不清白了不成?”池时轻轻的飘出了一句话。
陶老太太手一紧,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你一个无品无级的人,确定要听朝廷辛秘么?不是我说,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饭,太过贪心小心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