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站着,她坐在屋中,如众星捧月,神色也只淡然,却隐隐有了一种无锋而利的气质。
范成往床里缩了缩脖子。
屋子里头这些人当中,王来李盛对绘之是百闻不如一见,一毛二毛知道韩铭重视她,却不见得他们俩心底就多么信服她。
但是陈力石榴还有范成的态度却无形的影响了他人。
她像一把镰刀,刀刃朝里,不是杀人的武器,但却无人敢小瞧。这凭的,不是韩铭的看重,而是她自己本身的努力。
勤劳和善良不值得称颂吗?恰恰相反,在升斗小民们的心中,勤劳的人最值得尊敬,善良的人则值得钦佩。水滴虽微,渐盈器也。
绘之问范成:“在家里大闹一场,现在心里痛快了吗?”
其实这都不用问,肯定是不够痛快的,要是痛快也不会生病了。
范成果然明白她话里未尽的意思,哼哼反驳:“我还是不够心狠。”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让自己心那么狠,是打算去当屠夫还是去当刽子手啊?或者你想当个杀人越货为生的江洋大盗?”
范成不服:“我没有对不住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