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架空了战争背景,以一对前艺术家夫妻的生活为介入口,牵引观众游荡了一个荒诞而又残酷的异元次空间,见证着人性的堕落由此批判战争之罪恶. 开头和结尾的两个梦境叙述,一个恶兆一个醒悟,而中间则是无止境的灵魂游荡,从逃离房子到逃回房子再至房子被烧毁最后困于大海,房子作为一个象征符号在影片中这个家庭的基体和灵魂的寄托被彻底摧残. 伯格曼赋予了生活琐事的生命力借以塑造人物,抽空时间空隙并压缩戏剧性场景,在极端环境下产生的诙谐感得以让人感受到人类即蝼蚁,被他力而控制影响的生活难以坚持人性本善之说,苟且存活代替惺惺相惜,几场对话戏剥离了视线的主体化便预示了情感交流的幻灭,影片结束将矛头指回了充满压迫的时代,但这漫长的梦境却是真实的. 此外伯格曼对声音的处理有着人文主义关怀,烟雾缭绕下的战争场面有第七封印的印象阿远阿云,云飘远了. 番薯和台风,成长中无可避免的磨难. 乡村与城市,环境变化对人心的改造,原本并行的铁轨变成了相隔的栏杆. 遥遥相望的两颗心,以信件相连,却被牵线的第三只手插入;与此同时,更大的背景下,海峡两岸却因一只流落的渔船激起久违的心跳——刘文正的《费德勒:最后的12天》就在这两种情感短暂相叠的时空中奏出了多层意味. 失去初恋之痛,由笛声凄婉至弦声坚强,哭诉的男孩穿着离去女孩改好的衣衫回到家乡像男人一样面对. 入行师从健康写实主义主将李行的侯孝贤,用银幕中的银幕重放《费德勒:最后的12天》,在不能提及“罢工”的审查条件下,以银幕下的现实对撞,撕碎银幕上的虚假面具. 修复版偏黄,给侯孝贤那再也无法得见的九分原始的绿添了一层怀旧滤镜.